進入十月後,日子變得忙碌了。
回到社區大學,有些”老”同學對我熱情地打招呼。
倒是許多新臉孔,對於我這唯一的東方臉孔都作空氣。
北義大利人與陌生人慢熟,有的人甚至排外,面對這些冷淡臉孔,我早已習慣釋然。
今年我並沒選陶土課。
手殘如我,真的不適合這堂課。
之前買了很多土及顏料,本來想送這些材料送給陶土老師給同學使用。
但是換了新老師,還在猶豫要進去教室跟陶土老師請教。
之前上陶土好幾年,隔壁班剛好是俄文課。
我們這邊打土和泥很大聲,但俄文老師的嗓門更大。
要去陶土儲藏室都要經過俄文教室。
俄文教室整片落地窗,小小教室,學生不多。
老師是一位中年女性,講話鏗鏘有力,外表一看就是為俄國女性。
在義大利這些年,稱上知心朋友就那小貓幾隻,沒有半個歐洲人。
但是點頭之交最多的是東歐人。
雖然沒跟這些東歐小姐深交,但我非常喜歡她們。
我喜歡她們的強悍,喜歡她們的冷傲,喜歡她們的裡外一致......
而我一直想學斯洛維尼亞文,卻碰不到好老師,所以我想試試俄文也行。
畢竟同是南斯拉夫語系。
雖然俄文字母很特別,但值得一試。
同時我也選了德文。
德文其實比俄文簡單很多。
但俄文教室在另一邊。
那間教室很大,很陰暗。
不管是甚麼樣的天氣,連開燈還是看不清白板的字。
白板離座位很遠,我真是很不喜歡這樣的學習環境。
老師是之前上過課的斯洛維尼亞文老師,講話語氣完全是平的,音調沒有高低起伏。
她是斯洛維尼亞人,但是也教德文,也教英文。
其實上了第一堂課,我即心生倦怠。
我對老師的教法很無感,再來上課時間是星期一早上九點。
星期一早上是我唯一可以不用早起的一天。
懶人我是多麼想賴床睡到自然醒。
最近每到星期天,晚上我就開始掙扎不想去上課。
又擔心睡過頭,所以星期日晚上心情不優外,我還嚴重失眠。
我覺得德語不難學,但我太不喜歡那個教室了。
這樣跟馬可這樣抱怨著。
抱怨了快一個月,終於下定決心。
人生走到如此,我不想為難自己。
每個星期天都心情不好,真的浪費生命,即使德文課只有一個小時。
至於俄文課,完全是另一個風景。
這堂課叫做”俄語與俄國文化”。
我的老師叫做娜塔莎,在俄羅斯是個很受歡迎的名字。
(我的名字Tasha塔莎((大傻))就是來自Natasha(( Наташа俄語))。
俄語老師非常幽默,講課非常生動有趣。
在第一堂課她念了一首詩,我當然是鴨子聽雷。
可能是我中年有感,亦是老師太有魅力,聽完眼角竟滲出淚水。
在義大利多年,我頭次碰到這麼熱情,強悍有趣,如此有活力的老師。
於是,這首堂課後,我決定好好的跟隨Natasha(Наташа)老師學習俄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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