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冬天好似特別冷。
事實住況卻是跟往年一樣,除了清晨及晚上零下好幾度外,其他時間都零度以上,十度以下。
只是,不知為何,就是覺得好冷。
歷年來﹑家裡暖氣都是調到21度C。
通常在家我都是穿短袖及短褲,宛如在夏天海邊遊蕩。
今年我卻穿上長袖衣及長褲,還套上厚襪子,還覺得冷。
兩年前的婆婆中風後,這輩子被媽媽及妻子伺候好好的公公。
在八十好幾的年歲,卻反過來要照顧小十歲的婆婆。
就在婆婆中風前些日子。
大塊姊開始吃不下飯,一吃就嘔吐。
因此爆瘦好幾公斤。
在婆婆中風沒幾天,她上班又吐了,所以送去TRIESTE醫院急診。
發現了一顆很大的子宮肌瘤。
醫生認為是子宮肌瘤堵住腸道的關係。
考量大塊姊未婚且年紀不小,所以用傳統剖腹手術拿掉子宮。
肚子一開,發現有顆卵巢已經萎縮,另一個有點異樣,所以就全拿掉了。
人生有時奇怪又無奈,短短幾天的時間,進了手術房,許多器官這樣不見了。
開完刀後我們去醫院看她。
面對手術結果她很開心,畢竟她可以進食了。
就在我們計畫幾天後等著接她出院,她又開始嘔吐無法進食。
醫院才又做進一步檢查,這時才發現腸道有壞東西,是大腸癌。
又過了幾天,她人又進去手術房,拿掉腸子那段的腫瘤。
開刀很傷身體傷元氣。
馬可跟夫家人都很不高興,醫院這麼不小心,竟讓大塊姊在短短幾天內連進手術房兩次。
可憐的大塊姊在醫院待了好幾天,她辛苦,家中唯一的壯丁馬可更辛苦。
我們去接她出院的那天,她已在醫院待了快了一個月,她是自己走出來的。
西方人的體質真的很強壯,若是我遭遇這樣的折磨,鐵定虛弱到坐輪椅。
接著她在家留職休養,超過半年的化療,確定一切沒事後,她回到職場。
然後年初發現癌細胞有回來,再度做了化療,這次藥劑更強了,大塊姊頭髮都掉光了。
醫生計畫這個療程完,應該是OK的。
兩個月前做檢查,說肝臟都有些奇怪陰影。
所以做了核子共振攝影,兩個月後安排開刀。(社會醫療制度,就是等待排隊。)
開刀那天,醫生打開肚子癌細胞還沒消失,又蔓延到腹部了。
所以醫生決定甚麼事都不處理,讓大塊姊回家接受化療。
然後她身體又白白被開刀了一次。
真的很難說是大塊姊倒楣,還是義大利醫術真的讓人沒信心。
現在她又要面對另一個九個月的化療療程。
結婚這些年我跟她非常不對盤。
她生這場大病後,她對我的態度改善不少。
而在我知道她是大腸癌後,想到馬可可能會失去姐姐,年邁的公婆可能會失去女兒。
這個念頭讓我很悲傷,所以我也釋放出最大的善意。
我能做的就是盡我力量去公婆家幫忙。
讓他們一家人可有更多時間相處。
我更期待大塊姊能有更多勇氣及正面力量,去面對未來這幾個月九的化療之路。
看來,今年的冬天只會越來越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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